【SBS无差】The Gift from You你的礼物（一发完）
The Gift from You你的礼物（一发完）
Summary：当你在时，你是世界；当你离去，世界是你。
cp：Clark Kent/BruceWayne（斜线无意义（都快成亲情友情向了））
主要角色衰老死亡慎入，OOC肯定是有的。
最后一句碎碎念：这些人们属于dc和彼此，我只是脑补了一个他们的故事而已。
———————————我是正文的分割线———————————
〇、
那天晚上克拉克接到了一个电话，迪克打来的，声音苍老而疲惫。
他说，克拉克，你……尽快过来一趟吧。
于是他知道这一刻终究是要来了。
一、
他缓步走近那间卧室，以一个人类的方式，一步步走进去。
七十年前，布鲁斯在这个房间里来到世上，如今他亦将在这个房间里离去。
查出自己罹患重病时布鲁斯并没有多惊讶难过，年轻时对生命的透支早就几乎将他凡人的身躯摧毁，竟能行至古稀之年已经是上帝的恩惠了。但他拒绝了医生入院治疗的建议。行行好吧，他说，我这辈子在病床上躺的时间够多了。
他的孩子们都来了，迪克、达米安、提姆，甚至拄着拐杖的杰森。当年惨遭虐杀的少年终究是留下了永久的伤痛，在内心的伤痕折磨他多年后，始终未愈的髋骨也开始变本加厉【1】。他无法正常行走，甚至不得不靠止痛药入眠。
女孩们有的已经忍不住落泪，也许她们的年纪早就不该被称作“女孩”了，但克拉克记得她们每一个青春活力的模样，那些笑声与欢乐相伴的日子。
在场的众人只有达米安是布鲁斯的血亲【2】，可这房间里又有谁不是他的家人？
克拉克像从前无数次一样聆听着布鲁斯的心跳。
咚，咚。
艰难而迟缓的。
咚，咚。
他走上前去握住那只斑痕遍布的手。
“布鲁斯，我是克拉克，我来了。”
咚，咚，咚。
床上的老人双眼微微睁开一条缝，蓝色眼睛蒙着一层阴翳。
“布鲁斯……”他想说点什么，却只能低声呼唤他的名字，“布鲁斯……”
咚，咚。
双眼睛闭上了。
克拉克握着的那只手渐渐变得僵冷。
一切都结束了。
二、
克拉克并没有感到过分的悲痛。
他已经为这一天的到来做了足足四十多年的心理准备，他知道布鲁斯随时都有可能从他生命里消失，他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将如此。人类生命的脆弱易逝与氪星人在黄太阳下几乎永无止境的生命相比短暂如蜉蝣。
布鲁斯的葬礼很简单，对外会有一次更盛大的追悼会，但那是哥谭首富“提供”给媒体的葬礼。而在这儿，韦恩家的墓园，只有亲人，只有故友。
戴安娜站在和克拉克并肩的位置，她身着黑色大衣，怀中抱着红白相间的玫瑰。她一如当年的美丽与强大——时光几乎无法在她和克拉克身上留下什么。她将玫瑰轻轻放在布鲁斯的墓碑前，克拉克注意她戴上了那块表——史蒂夫·特雷弗上校的表。【3】
克拉克曾无意中撞见过她握着这块表一语不发地盯着瞧，带着一副只有接近她年龄的人类才会有的表情。克拉克不得不承认他真的被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以为她睹物思人正伤心不已，结果她听到动静抬起头，看到因打扰他人私人空间而脸红慌乱的克拉克，竟然笑了。
那天他们聊了一会儿，至于内容他是真的记不清了。十几年的时光筛过，记忆只剩下掉落的几点粉末。而他仍固执地在粉末中寻捻，试图找到些什么——
“不是的，克拉克。”戴安娜勾着嘴角，目光却低垂着落在表盘上，无比温柔。
“这不是他的遗物，这是礼物，克拉克。”
“你会明白的，”她的目光转向他的眼睛，“总有一天。”
三、
那么布鲁斯又留下了什么呢？
几天之内，这位亿万富豪的死亡就被人们淡忘了，再过不久就连茶余饭后的谈资中都不会再出现他的名字。人类的生老病死太过寻常，本来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
但是，小记者克拉克多少还是有些忿忿不平，那可是布鲁斯啊。
非常幸运，小记者克拉克是这世界上屈指可数的认识布鲁斯·韦恩的人之一。
不是那个相貌迷人声色犬马的花花公子，也不是那个黑暗冰冷令人生畏的蝙蝠侠，而是那个真正的布鲁斯·韦恩。喜欢阿福的小甜饼的布鲁斯，留着所有孩子的房间的布鲁斯，会和他在一间不起眼的小餐馆里吃晚餐、像好哥们一样谈笑风生的布鲁斯。
我想去看看他，克拉克对自己说。
于是他真的去了。
到达墓园时他没想到还能在这儿看见别人。
一个黑色大衣花白头发的身影伫立在墓碑前，那场景猝然与他记忆中某张底片重叠在一起。
那天一袭黑衣的布鲁斯站在阿尔弗雷德的墓碑前，夕阳将他的白发染成了金红，克拉克站在他身后，知道夜色吞没最后一丝余辉。
他看着那个身影，开口呼唤：“迪克。”
墓碑前的人闻言转过身，看着克拉克，微微笑了一下。
他看着迪克的眼睛，这双眼睛曾属于一个善良活泼的小男孩，穿着鲜艳的罗宾制服，跟在蝙蝠侠身后。当他望向超人时，那双眼睛总放出钦佩与仰慕的光芒。
如今他们周围缠绕着皱纹，也不再光芒四射，毕竟它们已经是一双年近六十的老人的眼睛了。
他们并肩而立，长久无话。
最后还是迪克先打破了沉默。
“不瞒你说，我最近总梦到他。”
“我梦见小时候，穿着罗宾制服，他就在蝙蝠车边等着我，我跳上车，阿尔弗雷德目送我们冲出蝙蝠洞，然后是哥谭所有的建筑，灯火，烟雾……”
“你梦里有我吗？”克拉克问。
“没，每次他一喊我罗宾我就醒了。”迪克轻笑。
克拉克跟着他露出一个微笑。
“哈，他留下的东西也不少，黑门监狱，阿卡姆……”
两个人都大笑起来，克拉克轻拍了一下迪克的肩膀，“别说了，说不定他能听到呢。”
迪克笑了一会忍不住咳了一阵，等他缓过来又安静得反常，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开口：
“他把哥谭留在了我梦里。”
“他把我们留给了这个世界。”
是啊，这个世界，一个潘多拉的魔盒，当黑暗与罪恶被释放出来，他们便是这个世界的希望，布鲁斯的希望。
布鲁斯·韦恩不过是古往今来众多富豪中的一个，很快会被世人遗忘。而蝙蝠侠？布鲁斯最大的心愿就是某天哥谭不再需要蝙蝠侠。也许某天那个夜间飞行的怪物将变成年轻人玩笑中的都市传说，甚至是家长威吓不听话的孩子的恐怖故事。哥谭偶尔闹出一些警察就能解决的小麻烦，就算真有外星人不识好歹地入侵，那不是还有他们么？正义联盟不断更新换代，他们会支持那些年轻人的成长，直到那些孩子能独当一面，直到他们能放心将这个世界交由那些年轻旺盛的生命来保护。
他会尽他所能保护好这个世界，布鲁斯留下的世界，他所有珍爱过的人存在过，守护过，为之奋斗过的世界。
足够好了。
四、
某个夜晚，克拉克来到哥谭。
他像个普通行人一样走在街道上，其实这个时间哥谭人们都心照不宣地避免外出。但克拉克不觉得自己该害怕什么。
他仰头望去，哥特式建筑的尖顶在夜空中交织成一幅奇诡的图画，月光凄清地抹上一层银辉，夜色苍穹云烟环绕，而他尚能在雾霭中寻得几点星辉。
他在这钢铁森林中寻找他的北斗星。【4】
猛然间，一道黑影突兀地掠过他的视线。
他定睛望去，黑色的蝠翼与楼宇间滑翔而过，钩索荡着那个身影游走于夜色之中。而在他身后，一个红蓝相间的身影在他身后飞行，穿梭在哥谭市的大街小巷。
他恍惚了片刻，而后明白过来那不过是达米安与乔。
他的目光追随着他们许久，直到他们消失在他的人类视线里。
他没有用超级视力继续追踪他们，他只是静静地望着天空。
他一直笑着，直到眼泪打湿了唇角。
-fin-
注：【1】来自漫画里老提和二桶对打时的对话。。。桶子啊啊啊啊就不能不虐二桶吗！（摔）
【2】我看到漫画里说大米是钟叔儿子时我的内心是拒绝的。。。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这么定了大米就是老爷亲儿子！（其实即使不是亲的，他们之间的父子情也足够感人了）
【3】这里采用电影设定啦，wondersteve赛高！
【4】这里是我玩梗呵呵呵，“Bruce”这个的含义是“一片森林”，而“Wayne”有北斗星的意思。（看老爷的名字多有诗意啊哈哈哈）
第一次写SBS的文求轻拍。。。我回老家过年了不要给我寄刀片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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